写写画画拍拍/羊毛毡学习中

3.9 一个梦

 在电梯旁,他们最终还是抓到了我,按在了地上。里面有我曾信任的人。
一根长长的铁钻硬生生扎进了我的测颅,黏糊糊的血浆开始从嘴角汩汩溢出,我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也叫不出声,只能忍受痛苦闪电一样从颅腔穿过颈椎直达它的尾端。
“第一阶”不知谁在计数。这是一个废除人的反抗和思考的刑,他记录着,又让我更清楚地感受折磨。我拼了那么大的力想要把这栋贯穿地上地下的巨大黑暗牢笼一探究竟,解救被骗来的同伴,可他们如今失散各处,电梯所不能达到的那一层线索也中断了,我,连并调查同伙都陷入了他们的控制之中。
有一阵剧痛贯穿身体,耳畔一阵尖锐的锋鸣,一阵过后又是一阵,痛得我快要窒息,动弹不得,却被身体的每一部分清晰地感受着,丝毫无法逃避。那人数着“第二阶...第三阶......第七阶”,那声音,那声音那么像是来自我自己的脑子。
血浆越来越多,他们像在给我放血一般一动不动,待着我的血浸湿了身体下的地板,我能感受到它如此浓稠而浑浊,没有温度地粘在我的脸颊上,新的还在不断一泵泵涌出。我开始感觉一部分别的什么也开始脱离了我的躯壳。
“十二阶”,计数声音停止了,锋鸣和痛苦也渐渐消散,我感觉疲惫至极, 被拉起来给予了一个自生自灭的权利。脑子如此清醒,可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任何新的想法,我仍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却不做评价,没有野心,之前混乱中苦苦找寻不得的心上人的模样,居然也想不起来。
看着脏兮兮玻璃里的我,表情麻木得像另一个人。
脑子里只有“啊,那是我啊,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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